專題故事:政府外判清潔工人
引言
政府外判制度
外判清潔工人訪問
政府外判制度出了什麼問題
政府外判制度改革
我們仍需關注
繼續完善政府外判制度
以貧為先 夏主教的呼籲
聯絡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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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專題故事
引言
政府外判制度
工人訪問
制度的問題
外判制度改革
仍需關注
完善制度
夏主教的呼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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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
日常生活中,在居住地的附近、在上下班或閒逛的途中,相信大家都會碰見政府外判清潔工的身影,我們可有留意他們的工作待遇及職業安全狀況嗎?
2018年底《施政報告》提出,2019年 4月起實施一系列改善外判工人權益措施,期望加強受僱於承辦商的外判工人之保障。
改善措施實施後,工人的工資及待遇情況究竟有沒有改善呢?我們有什麼要繼續關注呢?
請進入這 InfoSTORY了解政府外判工人最新工作處境,一起探討進一步完善政府外判制度的建議。
過去數十年,政府外判制度為人所詬病
,包括在「價低者得」的投標機制下外判工人工資偏低、政府轉換服務合約時,承辦商工人的年資被中斷而影響《僱傭條例》的累算權益,以及使工人的強積金被多次「對沖」,減低工人的退休保障等。有承辦商甚至在完成與政府的服務合約後,要求工友簽署自願離職信,企圖逃避支付遣散費補償。
這些剝削外判工人事件喚起了社會的高度關注,紛紛要求政府改革政府外判制度
。
剝削工人事件簿
2018年1月長沙灣海麗邨約三十名外判清潔工人抗議轉職新外判承辦商後,舊外判承辦商在合約正式結束後,未有支付遣散費,反要求清潔工人簽署自願離職信,涉嫌逃避支付遣散費,影響工人達40名,涉及款額約 100 萬元。
2018年4月新界北區食環署外判清潔服務承辦商被揭發在承辦政府服務後,一直未有向已入職工人發放「標準僱傭合約」副本及糧單紀錄,同時長期短付工人工資及交通費。
2018年8月數百名食環署外判清潔工到觀塘瑞和街市政大廈外罷工,抗議外判商苛待,要求工友清理「餿水」和處理泥頭垃圾等額外工作。
2018年12月禾輋邨約四十名清潔工不滿僱主以「調職」為由,逃避支付遣散費。經談判後,資方才願意支付「特惠金」,解決事件。
外判清潔工人訪問
明哥退休後曾從事外判清潔工人六年。那時,他慨嘆生活迫人,退休金不足以維持基本生活。因此他惟有繼續工作,現在他主要任職公廁清潔替工,他批評公廁環境惡劣,通風設備不足,缺乏休息空間及休息設施。工作工具、制服、風衣又供應不足,就連休息的座椅也沒有提供。他認為價低者得外判度是造成工人被剝削的主因......
政府外判制度出了什麼問題 ?
1. 標書評分制度
導致「價低者得」
過去政府外判服務合約的標書評審機制涵蓋「技術」和「價格」兩大範疇,「技術」與「價格」比重為四比六或三比七不等。服務「價格」是承辦商能否成「中標」的關鍵。不少外判承辦商為節省成本,不惜削減員工的薪酬福利及減少工具裝備配置等開支。
2. 「扣分」制度
形同虛設
2004年政府實施「扣分」制度,以監管服務承辦商對其僱用的工人的僱傭條件及權利。但以食環署及康文署為例,過去承辦商被扣分的例子寥寥可數。
過去「扣分」制度只適用於違反工資、工作時數、未有與非技術工人簽訂書面合約及以自動轉賬出糧的四項規定。外判承辦商其他違反合約的行為,例如沒有為工人開設強積金戶口、沒按法例支付遣散費、強迫工人休息日或勞工假期工作、缺乏適切裝備等都不被列作「扣分」項目。這使「扣分」制發揮不了阻嚇力。
政府外判制度改革
鑑於政府外判制度衍生出種種勞工問題,2018年初勞福局長終成立跨局跨部門工作小組,探討改善政府外判制度,期望加強政府外判非技術工人的待遇及勞工保障。2018年底,《施政報告》提出一系列改善外判工人權益措施,包括2019年4月1日起:
改善標書評審制度
將「技術」及「價格」評分改為不少於五比五,工資評分在「技術」比重佔25分,整體分數佔12.5分
提升非技術工人的權利
受僱滿12個月的非技術工人可享約滿酬金;
受僱滿1個月可享法定假日薪酬;
在八號或以上風球警告生效期間工作可享不少於150%工資
擴大禁止投標機制
擴大禁止投標機制至涵蓋以下罪行(定罪日期起5年內將被禁止參與非技術合約投標)(不論政府或私人合約而定罪)
《工廠及工業經營條例》任何罪行並附合相關罰款等級
僱主須為未登記參加強積金計劃僱員向強積金局供款、沒有遵從民事法院命令、沒有遵從刑事法院令
擴大扣分制範圍
須符合以下規定,否則被扣分
非技術工人按連續性合約服務不少於一年,應獲支付酬金
非技術工人按連續性合約受僱一個月,應獲支付法定假日薪酬
非技術工人須在8號或以上颱風信號生效時工作,應支付不低於150%的工資
政府於2019年1月18日公布,由2018年10月10日《施政報告》公布新措施當天起計至2019年3月31日段期間,正在投標階段或已批出的政府服務合約,將實施過渡安排,同享合約酬金、受僱滿一個月享有薪法定假日及颱風期間工作150%工資的權利。
我們仍需關注……
政府外判制度改革措施自2019年4月起逐一落實,受僱於政府服務承辦商的外判工人的工資及福利條件都得到改善,然而有關改革只是起步,外判工人的工作條件及待遇還需要進一步完善,我們需要持續關注……
須確保工資持續改善
同工不同酬
防護裝備及工具不足
休息室設備不足
扣分制的不足
約滿酬金的實施
未能確保工資持續改善
×
縱然政府新標書評分制度下技術評審中「工資」評分的增加,令投標者提升工人工資,
但新標書評審機制仍然未有為非技術工人的工資訂下合理工資下限。倘若經濟不景,投標者仍有機會提出並以貼近最低工資水平聘請非技術工人。
此外,
即使投標者在標書中提出較高的工人工資水平,並從而在技術比重中的「工資」評審中取得到滿分,其較高的工資成本會全數反映在服務價格上,這直接導致「價格」評審的競爭力降低,最終或未能中標
。因此新評審機制仍未能確保工人工資得到改善。
同工不同酬
×
雖然政府指非技術工人的承諾時薪中位數由36.7元增至實施改善措施後的45.5元,工人工資得到顯著改善,
但目前仍有近二千名外判工人因其承辦商服務合約於2018年至2019年財政年度或以前批出而不適用於過渡安排或未能受惠於新標書評審機制的工資提升效應。
防治蟲鼠隊外判工友蓮姐(化名)工作吃力不討好,不但要日曬雨淋,而且不時要行走山徑,體力勞動大,
但其工資較其他區域同工種的滅蟲工人為低,差幅高達三千多元
。因為其現行服務合約在政府實施標書評審改革制度前已招標,故未能受惠於改革帶來工資提升效應,
同工不同酬的情況要待至2023年9月其合約完結,工資才有望得到提升
。她感到十分不公。
防護裝備不足
×
2021年9月本會發佈
「政府外判防治蟲鼠隊工人應對暑熱風險調查」,發現94.9%受訪工人的潛在暑熱壓力指數達8分或以上,即超過總分的一半,12.5%更觸及14分的警戒水平
。然而,調查發現
承辧商沒有為外判防治蟲鼠工人提供足夠及持續飲用水、薄而透氣的衣物、防防曬手袖及闊邊帽等裝備
,同時受訪外判工友反映承辦商
没有為其進行預防中暑的工作環境評估
,以及未能
在酷熱的工作環境下安排足夠休息時間
,以減低中暑風險。
清哥 50 歲,入行 18 年,現職外判防治蟲鼠隊管工。他說: 「休息的地方一定無蓋,平時大家搵個有樹蔭的地方休息,但
食環署提醒同事『不可坐住休息』,因為這會覺得我地偷懶。」
。
「承辧商要我們穿制服再外加反光衣,但好侷促,未工作已全身濕透
。公司會提供 6 樽備用水,但同事知道不夠使用,所以都係自己帶水,真係「唔夠飲」先飲備用水。」
清哥曾因酷熱天氣工作感到不適,「試過有一日 34 度,工作未夠半小時,就唞唔到氣
。承辧商從來都沒有為工人做預防中暑風險評估」。
他希望食環署盡快為工人提供連反光帶件制服,他說這樣工作時起碼沒有這麼熱
。
休息室設備不足
×
2019年4月本會發佈
「食環署公廁外判清潔工人休息及用膳情況調查」
,發現在調查50所公廁中,逾84%公廁設有值勤室,當中共有逾40.5%沒設有風扇或抽氣扇等通風設備。
雖然2019年中起政府逐步改善公廁外判清潔工人的待遇,在公廁值勤室提供座椅、摺枱及儲物櫃等,但根據申訴專員公署2021年5月發表的主動調查報告,截至2019 年6 月在264 間提供值勤員服務的公廁中,有33 間(13%) 並未設有值勤室
。在其餘設有值勤室的231 間(87%) 公廁中,
有53間只設有一個值勤室,而178 間則沒有在值勤室內設置電源插座、風扇或抽氣扇。可見公廁外判工人的待遇有待進一步改善
。
「扣分制」不足
×
雖然政府因應一系列改善外判工人權益措施擴大了「扣分制」的範圍,但其「扣分」範圍仍然狹窄
,例如勞資審裁處判定承辦商的敗訴個案、違反職業安全條例的工傷個案、強迫工人休息日或勞工假期工作、缺乏適切裝備等都不被列作「扣分」項目。
因此「扣分制」對承辧商的阻嚇力不足,承辦商故疏於對上述情況作出改善
。
約滿酬金的實施
×
臨完約遭解僱
清潔工失約約滿酬金
政府改革外判制度,當中包括為按《標準僱傭合約》受僱不少於12個月的工人發放6%約滿酬金。理論上,這可以避免政府服務合約屆滿時,離任承辦商與外判工人之間就工人是否享有遣散費或長期服務金時發生爭拗。
但報導指有承辧商在外判工人約滿前14日將其解僱,致使工人在新制度下工作未滿兩年,不能享約滿酬金。從法理上,工人要舉證僱主不合理解僱將有一定困難,工人的約滿酬金隨時付諸流水
。
資料來源:
香港01。約滿酬金「不翼而飛」
政府保障外判不是無計。2020年6月17日。
繼續完善政府外判制度
我們要問政府那些服務應予外判?
我們要問政府那些服務應予外判?
以食環署例,其工作之一是為提供清潔衞生的居住環境,包括街道潔淨服務、垃圾收集及廁所清潔。
街道清潔是恆常、不受季節性或受市場波動影響的工種
。事實上,不少外判工人長期在同一工作地點工作,這已反映職位有長期需要。
政府理應視之為核心業務並直接聘請工友,取消外判承辦商在中間的削剝,提升工人的待遇
。
加強外判承辦商的行政規管
政府須透過合約管理加強對承辦商的規管,包括統一各部門招標文件及於服務合約內詳列職業安全健康方面的具體規定
,當中須訂明承辦商須提供的基本勞工待遇,以及所需前線工作人員的人數,應有的設備及數量,如飲水休息設備、防護工具、工作環璄評估的方法及期限、職業安全訓練評估的方法、次數及持續性等。
這些具體規定亦成為日後「扣分」制的基礎。若承辦商上述的表現未如合約的規定,應發出警告及失責通知書,並按被警告的次數及違規個案的嚴重程度予以扣分或即時終止服務合約
。
實施生活工資
法定最低工資於2011年實施。「兩年一檢」機制已使其工資調整一直落後通脹。
2021年政府凍結法定最低工資水平至每小時 37.5 元。在疫症期間不少基層工人及家庭生活水深火熱,凍結最低工資水平將進一步削弱基層工人的購買力,令生活雪上加霜
。
「生活工資」是足以讓工人應付其個人及家人基本生活的工資水平。樂施會於 2018 年 12 月首次經研究計算,公布生活工資的金額應為每小時 $54.7 元,經計算按年甲類消費物價指數變動後,2020 年的生活工資水平為每小時$57.4
。近年不少國家都推動設立「生活工資」,呼籲政府及公營部門、資助機構、有能力的大企業僱主,履行社會責任,自願地給予基層僱員及外判合約工人,合理的「生活工資」,改善他們的生活。
政府作為外判工人的最終僱主,有責任通過行政措施,在與服務承辦商的簽訂的服務合約中,訂明承辧商須給予工人合理的生活工資,從而直接改善工人的工資待遇
。
以貧為先 夏主教的呼籲
在社會訓導方面,我們從信仰角度出發,深深地體會到人是天主所創造
,天主所愛,因此在勞工關係、工人待遇方面,其實要反映一份人的尊嚴,
因此經濟制度不應該側重於資本的累積,同時應該要關顧到工人既合理待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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